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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冷战 (第2/3页)
后都会归于欢歌载舞、宴饮作乐——又能重新拾起众人的盼头。 ??日子只要有盼头,人就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,部落也能长长久久地安稳下去。 ??人们当然不会拒绝来之不易的娱乐活动,甚至在得知祭祀消息时,便已陷入了期待。 ??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早晨的目睹者,虽然他们亲眼看见了一切,但既然已经得到了满意的解释,又被即将到来的祭祀所安抚,便没有人再有不满和怀疑。人们相信了女女的谎言,部落重新归于宁静祥和。 ??而阿叁无疑是“最走运的人”,人们说,他托了阿雷的福,即将得到一场本不属于他的哀荣。想来,他生前连做梦都想不到,自己竟是如此的“幸运”。 ??真为阿叁高兴,有人说。 ??各人有各人的命,这是阿叁的福气,羡慕不来的,另一人说。 ??女女听着周围的讨论,平静地喝完手里的粥,将最后一口粟饼咽下去后,率先起身往回走,余光瞥见身旁那人仰头将粥一股脑吞到喉咙里,一边呛一边提着剩下的饼匆忙跟上来。 ??王瑾瑜用食的速度一直都很慢,那些旁人觉得香喷喷、吃下去熨帖无比的热粥,他吃起来就好像吞刀子似的,她看着他那模样,有时甚至会怀疑莫非自己真的是在折磨他。 ??以往女女都会等一等他,左右她也无事可干。有时她心血来潮了也会放慢自己的速度,陪着他一同慢条斯理地吃,等到全族人都吃完走了,就剩他们二人坐在空旷的广场上,望着土圭的影子逐渐变短,直至消失。 ??黄昏是她在一天中最不喜欢的时刻,那是白日的尽头、黑夜的起始,每当夕阳来临,她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怅然与孤寂,或许与童年经历有关,她不喜欢那种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的被抛弃的感觉。 ??可与他在一起时似乎就没有那种感觉,主要是因为他用食的模样有着不自知的滑稽,女女看着他那难以下咽的痛苦表情,就能多吃一碗粥,根本没心思去伤春悲秋。 ??但今天女女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,甚至比平日吃得更快了一些,吃完后也没有等任何人,径直回了屋子。 ??而他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和疑问,只是默默地缀在她身后,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似乎回到了刚来的时候。 ??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说话了。不,如果算上昨晚,就是一天一夜没有说话了。 ??这放在旁人身上倒没什么,放在嘴永远闭不拢的王瑾瑜身上,女女甚至疑心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。 ??但他不开口,女女也不会去问。难道会有人好奇一只蚂蚁的心理活动吗? ??女女加快了脚步,远离了草屦在地上磨出的沙沙声,这久违的安静又使她感到一阵烦躁。 ??为了安抚众人的情绪,第二日的祭祀在做法结束后便立刻抬出了食物与酒。一瓮瓮的粟米和一大块鹿肉被倒进巨鼎中,又加入了盐巴和带有特殊味道的草叶作为佐料,汤水咕嘟嘟煮开,飘升的乳白色空气似乎都带着温暖的味道;黄澄澄的酒液泛着诱人的光泽,荡漾在众人的陶钵中,倒映出每一个人迷醉的面孔。 ??一旁的烤架上还串着一整头鹿肉,接替竹母的女人刀工一流,利落地片下一块块香气四溢的鹿肉,放进分发食物的女人手中的篮子。 ??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,姜粟宣布:从今日起,猎人归来的第一件事,便是要在姜水中洗涤沐浴,净化灵魂,确保不被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