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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 (第2/4页)
日往里间事发处走去,这时侯天色越发暗下来,小太监缩着脖子跟在他们身后。 因为太子妃的交代,地上的血已经清理干净了,空气中却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。 这里其实已经没什么线索可寻,毕竟已经整理过了,但无奇目光所至,仍是看到了移位的桌椅,残存在水磨地板边沿的细微血渍。 瞬间,眼前仿佛出现了辛美人伏在桌面上泪眼婆娑,赵徵靠近……而后两人争执的情形。 “辛美人先前所用的东西有动过吗?”无奇问。 小宫女知道他们是奉了太子的命来的,不知吉凶,便战战兢兢地回答:“只、只打扫过,东西却没有敢动。” 无奇走到梳妆台前,磨得很亮的铜镜面照出她的影子,无奇的目光向下,台面上都是些胭脂水粉等物,格子间一个红木匣子里盛着的却是些宫制绢花。 她俯身打开第一层抽屉,有几枚珠花首饰,打开旁边那个,却端端正正地放着个精致的方形檀木匣。 木匣打开,里头只有一层明黄的锦缎,空无一物。 春日一直盯着她的动作,见她面露思忖之色,便道:“怎么了?” “这里的东西呢?”无奇问。 身后的宫女忙道:“这是、是之前方奉仪送给我们娘娘的珍珠项链匣子,娘娘很是珍爱,平时都不戴,只有在要紧时候才戴,不在这里的话……也许是戴出去了。” 她生怕被人以为失窃或者监守自盗,所以说的很详细。 “怎么样才算要紧时候?”无奇笑问。 “就是、就是太子妃娘娘设宴,或者要会客的时候。” 无奇把盒子合起来放好,回头悄悄地靠近春日耳畔:“还有,就是见自己心上人的时候。” 春日正全神贯注,没想到她竟这样,只觉着一股湿润的气息扑在耳朵上,顿时脸就有些发热了。 无奇正要走,忽然回头看宫女:“辛美人身亡之时,可戴着项链?” 小宫女满脸茫然,仔细一想,试探着说:“奴婢不记得了,像是……没有?” 无奇也并未追问,转身往外去了。 春日愣了会儿,手指轻轻地在脸上抚了抚,才急忙抬脚跟上。 离开广德殿后天已经暗下来了。 春日走到无奇身旁:“宫门很快就要关了,今晚上若是留在宫内,如何?” 本来这件事是她做主的,毕竟她要无奇留,无奇自然插翅难飞,可不知为什么,竟很想得无奇的意思。 无奇点点头:“也好。如今王爷还在内务司呢,那种地方实在委屈了他,该及早让他脱困才好。何况这案子耽搁下去指不定又怎么样……” 她说到这里,望着眼前逐渐略显朦胧的亭台楼阁,却又转忧为喜:“所谓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,倒也没有谁能有这种机缘,可以在皇宫大内过夜。” 春日望着她乍忧乍喜的神情变化,心中实在疑惑,她自忖也不是个蠢人,虽年纪不大,但经历的足够丰富跟沧桑,一双眼睛也是很能差别忠奸贤愚的,洞察人心,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。 但是在面对这位太学生的时候,却总觉着像是雾里看花,很难猜透对方的心思跟意图,以及行为。 可越是如此,越觉着难以放弃。 像是仰头看的那轮月,遥不可及,但也不妨碍对她的仰慕跟喜欢。 春日本想劝无奇,天已经黑了,这会儿就算去御花园跟水榭,应该也寻不到什么,不如明天再去。 可无奇若是能听她的劝,大概就不叫这个名字了,春日只能舍命陪君子。 小太监领着他们往御花园来,将走到门口的时候,却有几个侍卫正在等待换班,因为天黑了,等闲没有人过来,这些人便闲着磕牙。 隐约只听说道:“那个贼本来是恨极了冯副指挥使,所以才当街伏击,谁知指挥使命大,反而把白副将一箭穿心,这上哪说理去。” “可不是嘛,不过这贼也是蠢,”又一个道:“明明犯了人命官司,杀的还是兵马司的官儿,他居然还敢呆在家里没跑!这才给顺顺利利捉了个正着!” 小太监听他们说的兴高采烈,正要咳嗽示意,无奇轻轻拦着他:“嘘。” 此刻先前那侍卫道:“对了,还有一件,听说吏部清吏司还派了人去呢,兵马司那些大爷哪里卖他们的帐。且据说这清吏司还招了新人,你们猜是什么人?” 春日暗看无奇,却见她笑眯眯的,好像听的入迷。 那边笑的猖狂:“竟是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太学生呢,清吏司的人居然还带了其中两人去东城兵马司,这不是自讨没趣吗?果然,兵马司自个儿把贼徒捉拿归案,很不必他们多此一举,就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。” 无奇听到这里,揉了揉下颌:带了两人?难道…… 她的双眼发亮,扭头问春日:“原来王爷答应了我,同意老蔡木头跟我一起了?” 春日心中暗叹了声:“王爷已经照会了清吏司的人,大概今日他们去过太学了。” 无奇喜欢的搓手:“哎呀!果然如我所料,王爷还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啊,不错不错。” 小太监见他们只管嘀嘀咕咕也不往前走,心里着急。 偏此刻那几个侍卫又说起今日东宫的奇事,有人问:“嗳你们说,今日咱们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