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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节 (第2/3页)
待资满轮转,连军营都不踏足的了。 最早迎接了陆辞一行人的那几名守城兵士,很快被同袍们追着问东问西,大多是想从他们这探知这马上上任的新秦州知州,会是怎么样一个人。 但他们也顶多是跟陆辞多说了几句话,看了几张纸,哪儿就谈得上了解了? 被追问之下,他们只好绞尽脑汁,回想起陆辞当时的言行举止,回道:“……瞧着是个斯文和气的,咱这地方,还肯那么快来,想来也是个厚道人。” 就在守城卫兵们难得聚在一起说闲话时,还几位没参与其中,仍坚守岗位的卫兵,验看过这两名叫张元和吴昊的文人的路验,不见有误后,也就爽快放行了。 见仅是瞧着弱质彬彬的俩人成行,带的行囊也不多,他们还好心叮嘱了句:“越近边境,路匪就越是猖獗,单二人结伴,仍是凶险,最好是随大些的商队出行。” 那两人神色流露出些微的不自在,在小声谢过提醒后,仍是执意就此出行。 那卫兵见他们不听劝,只摇了摇头,心里道句祝他们运气好,也就不再多问了。 说不准是有急事,或是家里有人在半路上接应,或就单纯是不怕死呢? 第二百零一章 陆辞今晚所赴的这场宴席的一切开销,皆由秦州公使库所承担,其规模大小,自然也由库中所剩银钱的数额决定。 即使秦州远不如别州富庶,不时捉襟见肘,但今岁的公使钱才发放不久,再怎么说,也不至于那么快花光才对。 陆辞的这个想法,当他真正抵达了宴厅后,就默默地否决掉了。 因汾州的知州之位空置了一阵日子的缘故,他当初上任时,并未有人主持设宴来迎送他的上任。因此对迎送宴,他堪称毫无经验。 更别而说这场短宴,还兼任了送曹玮去任的功用,更该隆重一些。 尽管如此,他也能轻易看出,这场迎送宴办得实在寒酸得很,连京中一些个小富小贵的人家的生日宴相比,怕都还有所不如。 曹玮来得早些,已在主位落了座,见陆辞来后,立马起身招呼,将他引到自己身边空置的主位上坐下,客客气气地给他倒酒。 在随意寒暄时,陆辞早已经察觉出,曹玮的那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。 他微微一笑,先将杯盏中的酒酿抿了一口,尝到舌尖传来的火辣后,面不改色地点破道:“曹知州缘何这般仔细打量我?” 曹玮哈哈笑着,直爽地承认了:“实不相瞒,我其实是做贼心虚,知晓这场宴席办得不行,怕你着恼哩。” 陆辞莞尔一笑:“也不瞒曹知州,大鱼大肉,美酒佳酿,我在回乡的那月余里,可没少享受;在京中等候派任而虚度的那数月中,更未曾少用;我若是看重那些,也就不会着急往这边赶了。” 那可不,京中林林总总的大小食肆,酒楼茶馆,在过去几年里,几乎都被公祖尝了个遍,也快腻了。 是时候出来转转了。 狄青暗暗点头,极自然地从大盆里舀了满满一碗的秦州特产鸡丝馄饨,往陆辞身前的小桌上专心致志地添。 曹玮愈发觉得陆辞虽是文官,却半点没有文官的臭架子和坏脾气,更没一丝一毫地瞧他这大老粗不起的意思,不禁心里快活。 他灌了一杯黄汤下肚,见陆辞手中杯盏还剩大半,心知对方多半不喜饮酒,便未去催,而是坦言相告道:“再给你开诚布公一回,那库里的公使钱,已被我花去大半了。除去用来备这场晚宴的钱,还剩下整整齐齐的三十五贯。” 秦州好歹为军事重陲,朝廷自然不敢忘记,每年都拨来公用钱三佰贯。 况且与别州相比,秦州位处边境,鲜少有官员来此,省了大量接待的开支,无论如何,都不当花费这般快才是。 陆辞却未露出半分讶色,只平平静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,颔首道:“多谢曹知州肯直言相告。” 反倒是曹玮好奇起来了:“你怎就不追问我将钱都使哪儿去了?” 陆辞笑了笑:“论起地方任职,我虽仅在汾州留过一年许,却也知晓边境的一些州郡,会将公使钱部分作为激励君兵用,犒设将校。在我看来,曹知州连须发都不理,硬说是好